腌白菜

人不好
是废物
好好说话

#文豪野犬
#太宰治x织田作

认同感,太宰治一直在寻找这个飘渺不定、令人抓狂的东西。

        寻找他对现实世界的认同感。
        寻找现实世界对他的认同感。

太宰治就像一个危险的捕猎者,散发出来的狠厉如同豪猪的尖刺。他生而如此,习以为然,却吓坏了这座城市,以及这个世界。

        在某一时刻,突如其来的,这股认同感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在夕阳下。

对一切事物的陌生感构成了他与现实之间的屏障,以至于只有用夸张做作的方式才能够融入一群正义善良的伙伴之中。他用几近无赖的方式对心中凉薄的情感施以暴虐的统治,压抑、克制,使其愈渐淡漠。可同时,他又用笑容与浓烈、外露的情绪来使周围之人被迫将信赖托付于他。

可他终究是个捕猎者。他的眸子冰冷而刺骨,迸发出来的寒霜足以冻伤岩浆。

太宰治仿佛看透一切一般,却仅是在局限区域洞悉一切便以为胜券在握。他用着惯有的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注视周围陈腐的一切。同时,这腐朽的一切也在注视着他,并因为区区人类的轻视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在燃烧的熊熊烈火下,太宰治依旧完好无损,可那名唤作织田作之助的男人永远缄默了。

这是对太宰治这个游戏者最有力的一击。

但他不能垮掉,不能输 织田作的遗言简单却有力,那话语仿佛来自深渊的祝福似的,温柔地诅咒太宰治活下去,强制性支撑着他失了频率的年轻心脏。

当太宰治踏足那片阳光下的世界,耳边是命运齿轮沉重又坚定的运转声。这声音没有织田作想象的那么好听,这更像是对他的无能为力的嗤笑。同时又在装模作样、虚情假意地轻叹逝者已去。他偶尔会玩笑般思考,这命运莫非是上帝手中的永动机吗?真的没有办法让它停止下来吗?

似乎真的没有。

无论是武装侦探社与港口黑手党的相互制约,又或是菲茨杰拉德的窥视,都是在无情的命运掌控下的必然,历史长河中的一环,螺旋长梯的某段重复。当忽视了个体的独立,人类这个群体所做的一切都是枯燥且单调的历史重现,就像是先祖将他们的命运刻印在DNA里遗传了下来一样。然而可笑的是,这群异能者自持的独一无二,不过是疯子的华尔兹舞步。

也许永动机这个比喻不恰当,谄媚的狗才是对命运最好的比喻。它将人类这支庞大的人偶军团排演好曲目献给那群无知的神明。而唯二察觉到这些的两人,都戏剧化的死去。一个死于战争留下的梦魇,一个死于血腥的救赎、死于太宰治的怀中。

命运不允许有卑劣的物种看透它的神秘,哪怕冰山一角也决然不许。

织田作之助显然触碰到了命运的尊严,在钟表的五声协奏中,他消失了,连同带走了那份卑微的深邃的温柔,全都消失了。

太宰治有时幻想自己若能早到五秒便好了,可他悲哀地发现无论多久都于事无补。织田作的死是必然,他能够拥有短暂的余温已是不易,不能再有所奢望。

他经常梦见自己满手鲜血,跪在那个大堂中央,破碎的窗子露出破碎的光。织田作的尸体逐渐消散在空气中,连同轻巧的尘埃。

风那样的轻,雨滴那样的沉重。

也许,他是喜欢他的吧。

那复杂的感情他说不清,理不明。他只知道,他想再看一眼织田作。
可织田作死在了救赎的温柔下。

“能填补你心中孤独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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