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白菜

【APH】异色味音痴/捞

＃大不列颠之战背景＃
＃史向背景而已＃
＃为了带你走出光明，暴力手段何妨＃

天是阴沉沉一片，地上是妇孺匆匆行走，条条大街小巷，人烟稀少。

曾经的辉煌城市，如今的残垣断壁，伦敦又是烟雨天。雨水夹杂着弹衣碎片，哭哭啼啼像废墟角落的幼童一般。雨水冲刷了所有色彩，伦敦陷入了黑白与混沌。

奥利弗全然不顾外面的轰炸声，人民的哀嚎怨声和德军鬼厉一样的机音，仅仅是他烹饪的配乐而已。

他沉迷在面粉发酵的过程中，甚至期待自己的梦想也能发酵。那些都是亚瑟的烦恼，烦恼都是亚瑟的，都推给他的好亚瑟就可以了。他可以像一只寄生虫，寄生在不列颠心脏最肮脏阴暗的地方，什么也不需要做，安静待着就可以了。

他可以在蛋糕胚上涂满甜腻腻的奶油，再挤上草莓果酱，那和他的发色很配。他可是为伦敦战场做了大贡献，你瞧，他没去添乱，不是吗，这已经是大贡献了。

他切断了电话线，锁死了门窗。没人能找到他。该死的文件找不到他，亚瑟找不到他，高等军官也找不到他。

当然，有些人是不能用常规思维去思考的。

“奥利弗老变态你他妈的天天躲起来干什么呢？”

很明显，艾伦就是所谓的“有些人”。亚瑟•柯克兰是位绅士，所以他最多是劝解、警告奥利弗，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过问了。但艾伦不一样，在他看来，象征性敲敲门拍拍窗之后，没人理会，是可以直接把门给轰成渣渣，然后大摇大摆进入的。

“注意称呼，我的好艾伦。最近过的怎么样？我猜一定很好，既然那么好，你还是滚回自己的世界吧，我这儿不欢迎你。”
“闭上你那张破嘴，然后跟我出去，你家亚蒂小宝贝儿可是需要你呢。还是说，你打算转职蛋糕师？别逗趣了。”
“哈！艾伦，我可不记得我培养过你这样好的想象力。出去？去那玩意的战场？送死可不是我的风格。再说了，好艾伦，过家家什么的早他娘的结束了，从你这个脑子里充斥着暴力行为的蠢货离开的那时候，就他妈的结束了。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乱吠。”

艾伦不发一语，迈开腿一步步接近奥利弗。厚重且有质感的鞋底敲击着地面，很快穿过了不大的房子，来到了奥利弗的面前。艾伦低头直视奥利弗的眼睛，他瞳孔里的色彩粘稠且散发出腥味，恶心得艾伦想呕吐。随后，艾伦一拳打在了奥利弗的脸上。

“哦……你个疯子到底在发什么疯！”奥利弗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没有闲工夫管翻掉的桌子，以及桌子上的奶油。他现在身上糊满了奶油，头发上、脸颊上、昂贵到要死要死的西服上。可惜他身形还没有站稳，又是一拳接踵而来。

“所以说，要不要和老子去战场。”艾伦的语气不咸不淡，像是聊家常一样，他把推上头顶的墨镜摘下来，轻轻戴在奥利弗脸上，还顺便亲了口奥利弗眼角，带着奶油香的滑腻口感，真不知道奥利弗是不是把他自己也做成蛋糕了。奥利弗有些发懵，他的脑袋被重重打了两拳，以艾伦的怪力打了两拳，然后又磕到了地上，他觉得他已经看见小星星了。

“你他妈的有病！”奥利弗的绅士气度永远是外表，是虚假的皮囊，一撕即破。史蒂夫说奥利弗像是小丑一样，一个总是给自己表演并且自娱自乐的小丑，一旦撕下皮囊，就是个彻彻底底不过后果的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错了，奥利弗从来没有目的，一切都是单纯的发泄，发泄好了，他又是那个粉红色的恶心绅士。

艾伦又是一拳打上去，不过这次被奥利弗接住了，随即而来是狠狠的过肩摔。奥利弗身后是墙，于是艾伦的背很荣幸与冰冷墙面有了一次深刻的近距离接触。只可惜奥利弗的凶狠没有持续多久，那只是突然爆发艾伦没有反应过来。奥利弗打不过艾伦，从艾伦刚进入青少年时期就这样了。

艾伦似乎特别喜欢奥利弗的脸和小腹，拳头每每都是向那里招呼。直到奥利弗双眼泛青、脸颊红肿、鼻腔流血不止，肠胃病一定又被折磨出来了，艾伦才停下手，当然他也不好受就是了，但好歹只是些淤青和擦伤。

“你……你个混蛋、疯子……神经病……”奥利弗有些口齿不清，声音暗哑，每说出一个单词都要停顿数秒以缓解肺部的疼痛。这就是真的呼吸都带着痛了。

“你在骂你自己吗？真是有趣的自知之明。”艾伦做的只是撇嘴不屑然后饶有趣味地看着奥利弗垂死挣扎的模样。

接着，奥利弗哭了，一边哭一边咯血，好不凄惨。他用手去抹眼泪，然而他的指节擦破了皮，猛得一抹更加疼了，奥利弗极其怕疼痛。眼泪不要钱得往下坠，抽泣声以及肺泡和着血沫子饸饹饸饹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某只穷困潦倒的管弦乐队自暴自弃的演出。艾伦对于奥利弗是没有丝毫同情心的，他可以眼睁睁看着奥利弗半条命升到天堂了还能笑出声，然后恶意揣测天使会不会拒绝奥利弗这样品味奇葩的人进入天堂。

比如现在，他看着奥利弗粉色的蓬松的发被奶油黏在一起，服帖地贴在脑袋上，当然，也黏着他自己的血液就是了，艾伦居然在想晚上吃什么，他觉得他帮奥利弗治好了一头蓬松的乱发，榨压他一顿晚饭应该是没问题的……当然，他不吃小蛋糕。不过为了免费劳动力不惨死厨房，他还是好心的帮奥利弗清洗了伤口、换好了衣服并且包扎好了。艾伦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毕竟他经常受伤，久病成医不是吗。

他自己的伤口倒是随意处理了一下就没在过问了。

艾伦知道，奥利弗自己哭着哭着就没事了。

只可惜奥利弗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亮，真不错，在差点把他打死的“暴徒艾伦”面前，睡得那么安稳。

“let’s go.”
“……fuck you.”
“fuck yourself.”

最后，战事还是亚瑟和阿尔弗雷德解决的，艾伦不过就是闲的没事找事而已……没事找事，去看看那个好久没见的，曾经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