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白菜

人不好
是废物
好好说话

#依旧是亲子分,耶❤
#这次有一丢丢玻璃渣
#我认为好吃就ok
#求评论啊求推荐啊嘤嘤嘤

雨还在下,可罗维诺脸上的泪水已经干了。

他听着窗外的雨声,那样的宁静,那样的安详。其他的声音就像消失的回廊,逐渐远去,只有这倾盆大雨,还在下,静悄悄地下,庄严而又肃穆地下。

当他回过神来,窗外的雨还在下。

他坐在一把木凳子上,旁边还有一把凳子,上面放着凉掉的菜和汤。上面有张小纸条,是女生的秀气的字。

上面写着:已经两天了,求求您吃点饭吧。

已经两天了吗?

罗维诺木讷着表情,呆愣愣地看着餐盘。

他记得,他是个医生,一位心理医生。人们常说,跟精神病待久了,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那么,他这算是精神失常了吗。

周围的一切都是洁白的,洁白的床单,洁白的被套,洁白的墙壁,洁白的一切。白地突兀,白地令人不自主地想要痛哭。可惜,他的泪水两天前就流干了。

罗维诺突然像忘了一切一样迷茫,表情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懵懂。

他该做些什么呢?他是个医生对吗?那他的病人呢?

没错,病人。罗维诺·瓦尔加斯要找到他的病人,然后医治他。

当罗维诺站起来的时候,一阵头晕目眩。

他再一次醒来,手上插这针管,有人给他打了点滴。应该是葡萄糖?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关心。

他的病人呢?

他记得他的病人是叫安东尼奥,麦色皮肤的开朗小伙子,老实说他看不出来那家伙有什么病。可越是相处,他就越能感受到,安东尼奥身周散发的绝望而又疲惫的气息。明明他是在笑,明明他像是初夏太阳一样温暖、灿烂,但就是能感受到那一层浅薄的绝望。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绝望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就像是化不开的冰层,剔透的墙壁,生生地将安东尼奥与周围的环境阻隔开来。可这个男人依旧在笑。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这个男人依旧,在笑。

罗维诺要治好他。

治好他的前提是找到他。

罗维诺询问着他的同事。他大声的吼叫,他问:安东尼奥在哪?

可周围的人一遍遍地反问到:你在说什么?

罗维诺的嗓门就和他的脾气一样。他不断地加大嗓门,可周围的人还是那般询问:你在说什么?

这是在开玩笑吗?他要炒这些人的鱿鱼。

直到罗维诺对路过的小狗大吼大叫发泄情绪。那只小狗就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开了。

罗维诺这才意识到,也许是自己没有发出声音。那么,自己的歇斯底里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吗?

日子浑浑噩噩的度过。外人都在传,瓦尔加斯医生自那件事情之后就不在开口说话了。

罗维诺只能无奈地笑,他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

过了一阵子,他的情绪好了很多,他能够再次开口了。

他懒得去想已经忘却的事情。既然忘却,就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在排斥,做人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忘了就忘了吧。

时间久了,小护士都拿他打趣:“瓦尔加斯先生自从恢复了,就开始凶人了,还是少说话吧。”

罗维诺以前不喜和这些工作上的同事如此熟络,但现在却能做鬼脸吓唬她们了。然后大家会一起开怀大笑。

自从他的心态放松了之后,他就越来越喜欢笑了。以前放假都是窝在家里,现在就喜欢出去旅游,假期的时候去的海边,还将自己因常年待在医院捂得有些病态的白皮肤给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他开始喜欢一切热情洋溢的事情或者是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开始变差。食欲不振、失眠、抵抗力差。同事们都希望他去做个全身检查,可当他将各项指标皆在正常范围内的检查报告带给同事们看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你们怎么了?盼着我有病是不是?这指标正常还不开心了是不是啊?小心我向上级打你们的小报告!”

罗维诺装作凶狠,开了个玩笑。

可是没有人露出笑容,哪怕一点点。

“你们,怎么了?”

“瓦尔加斯先生……你不觉得……和那件事情很像吗……”

“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啊!你们说清楚!”

这是自罗维诺变得开朗之后,第一次莫名其妙的烦躁,他直觉那件事情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可他依旧要听下去。

同事们面面相觑,他们以为瓦尔加斯医生是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没想到他只是不记得了。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说出来。

“一年前,您的病人,安东尼奥,死于心脏突发。”

简短的一句话,唤起了罗维诺所有的记忆。他全部都想起来了,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为何那样失态。

他明白了安东尼奥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他明白了安东尼奥的死因,也明白了,自己得了与安东尼奥一样的病症。

安东尼奥最后说的那句话,是带着笑容说出来的。

“医生,你终于要取走我的性命了吗?”

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痛苦。

难怪。难怪他无法诊断安东尼奥得了什么病。

安东尼奥得的病,名叫罗维诺。
罗维诺得的病,名叫安东尼奥。

因爱而生,因爱而病,因爱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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