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白菜

人不好
是废物
好好说话

【Sally Face】LS/冬阳

#温馨日常#
#是糖#

天,渐渐冷了。

Sally靠在公寓的大门旁,静静地看着天空。
那泛着白光的蓝色似乎更加剔透了些,映在这双漠然的眸子中,驱散了少许阴霾。

Sally将手并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又耷回两边。他的指尖泛红,皮肤有些干燥,隐隐有冻伤的趋势。他没有把手插进口袋的习惯,是冷是暖于他而言区别不大。

“Sal!”

是Larry的声音。Sally刚这么想到,他的手就被很自然地牵起,同Larry自己的手一起,被塞进了Larry的口袋。很暖和。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我妈怎么都不相信我是去图书馆的,她老是觉得我不干好事,她还让我不要带坏你。”
Larry小声抱怨道。他裹了条薄围巾,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变得有些朦胧。
“嘿,你冷不冷?”

Larry注意到Sally只穿了件旧袄子,拉链拉到一半,里面是他万年不变的黑色T恤。于是Larry伸手帮他把拉链拉好,之后又把围巾去下来,绕在了Sally的脖子上。

“我不冷,老兄。”
Sally任由Larry做这些,他伸出还在外面的手把围巾压下来。他本来声音就不大,隔着面具又被围巾捂住,声音都透不出来了。

Larry捏了捏在自己手心里的Sally的手,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很明显你的手不这么认为。”

——————————————————

他们是要去图书馆的,神奇地是,这事是Larry提出来的。他就是突然有这个想法,然后说了出来而已。

老实讲他没怎么来过图书馆。

“Larry,你应该少看点杂志。”
Sally瞥了眼Larry拿到手里的杂志,那些个名字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别抱怨了,你知道我也看不下去那些个东西。”
Larry真怕Sally给他找些学习资料,那样还不如躺在家里打电玩。

没错,Larry压根忘记图书馆是用来看书的了,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没人打扰的地方和Sally待在一起而已。图书馆是ash的建议,Larry脑子一抽,还觉得挺好。

Sally选了个靠窗的角落,窗口透进来几缕冬阳。

Larry坐在Sally旁边,漫不经心翻了几下书页。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字母上,而是全放在了Sally身上。Larry一直觉得Sally太小一只了,现在看尤其明显。那小小的拐角似乎要将Sally吞噬了,他的半个身子笼罩在黑暗中,仅有的光照亮了他的眸子与苍白手指。

“Sal,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像一只蝴蝶。”
“你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我总觉得什么时候你就要飞走了。”
“我不会飞,Larry。你怎么了?”
“没什么。”

Sally奇怪地看了Larry一眼,又将视线放在了书上。但他已经看不下去了。原因无他,Larry在注视着他。

Sally一直知道Larry有种魔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忧郁,无论Larry在干什么,他的眼角总流露出忧伤。Larry能将阳光与愁思巧妙地系在一起,他的世界阳光明媚,却永远在下雨。

这种魔力轻轻地俯在Sally耳畔,低声说道:
“为你,千千万万遍。”

“Larry?!”
Sally低呼一声,他不知道Larry为什么突然凑过来,说这么一句话。

“我一直挺喜欢这句话的。”
Larry不知什么时候又坐了回去。他斜靠在桌子上,手掌撑住脸颊。他的琥珀一般的眼中满是Sally,蓝色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温暖的湖泊之中。

“你看过这个?”
Sally倒是挺意外的,他以为Larry从来不看文学之类的书。

“看过,但我不太喜欢这个故事,我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点的结局。”
Larry眯着眼睛看Sally,他微微笑着,头发乖巧地垂在胸前。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由很多的遗憾组成的。”
Sally不是个乐观的人。

“但人生总归是美好的。再多的遗憾也无法摧毁人们幸福的权利,正如生活将你推向了深渊,而我可以抓住你的手。”

Sally没有说话,他假装自己在认真看书。

Larry接着说:
“即使是在另一个深渊之中,我也会紧紧抓住你的手。”

Sally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书页被他给捏皱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看书,但既然来了,就闭上嘴安静看书。”

Larry挠了挠头发,向后靠在椅背上,用杂志遮住嘴角的笑容。他得克制自己去拽Sally小辫子的冲动,Sally会生他气的。

“我的确不喜欢看书,但如果是和你在一起……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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